清佩姑姑行礼道:“都是奴婢当做的。清昼是惯常陪娘娘往来长春宫的,规矩礼仪她都没得挑。春水也是个伶俐的,只是还需跟着多学一些。”
乔琬点头道:“姑姑费心了。”
清佩姑姑看了一眼太子,就见太子对她一颔首,她才继续道:“娘娘,可要霜清继续伺候您左右?”
乔琬也转头看向太子,她细声道:“这……我还没想好呢,我初来乍到,也不知霜清先前在何处伺候。不如让我与太子说一会儿话,也好请教一番。”
荣谌见她面上温柔可爱,说话也柔声细语,可是态度却不容置疑。他不禁笑起来,直接道:“你们先退下吧,孤来伺候太子妃午歇。”
乔琬不知向来阳煦山立的太子说话怎么如此孟浪起来,她稳住心神,希望能止住面上飞红。
宫人内侍们自然只是垂首鱼贯而出,哪有人敢看面若芙蓉的太子妃娘娘。
乔琬还是忍不住对太子嗔了一句:“殿下!”
荣谌亲自为她倒了一杯熟水:“太子妃娘娘请坐,我知道你有话要问我。”
乔琬接了琉璃盏,一时竟不知要从何说起,她沉吟了片刻:“殿下昨晚为什么不回寝宫呢,在偏殿休息得可好?”
荣谌没想到她第一句话是关心自己,收了戏谑之心,只是柔声道:“多谢婠婠关心,昨夜里头实在是疼得很,让白英给我施了针。没有回寝宫一是不便再受风,二则不想扰你安睡。”
“怎么这般严重?”听到施了针,乔琬忙起身,有些紧张朝太子额上看去。
“不碍事,只是委屈你了,”荣谌安抚道,“不过此事也是恰好顺水推舟,只这半日,你怕是也看出许多吧?”
乔琬心中一凛,入宫第一日,这是太子在考验她吗?
乔琬起身跪在太子跟前,垂首道:“柔安斗胆三问,殿下头风可是旧疾?东宫为何不用熏香?……”
“左金鳞卫是否可信?”
会宁殿内静得落针可闻,乔琬知道自己在赌,可是既然决心要为东宫效力,不如一开始就坦诚到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