疏影和清昼都是家生子,没有什么由头放出府去,乔琬拼尽所能护住侯府一日便是护住她们一日。
疏影呆住了,一时不能言语,她也无法立刻就说要与云戟一刀两断。
乔琬道:“我在府外还需要一个管事,你做事最是利落周到,我要你留在宫外帮我看着这些庄户、掌柜,你可能做到?”
云戟是乔锳身边得用的,疏影成亲后替她在外打理产业,一是有乔锳这个世子做靠山,二来也不至于拆散她的姻缘。
“那几个庄头、管事,我这半年来观察了许久,”乔琬道,“待我这几日敲打了,许庄头、刘掌柜二人可予你用。”
嫁妆里的这些庄子、铺子,乔琬上辈子一直都是自己打理,牢牢抓在手里的,如今要敲打交待起来易如反掌。
疏影向来是个爽利人,如今只是垂泪,小姐将此事交给她,她又如何推辞?
乔琬又看向清昼:“你家中老人都在旧都,前些年你父母也回去了,你可想回去?”
乔琬记得清昼就是在回家奔丧时候病死途中的,如今让她兄长陪着她提前回去也好。
清昼方才听了乔琬一番话,早有准备:“小姐,我不回去,婢子要陪您入宫。”
乔琬解释道:“我手上有些银钱,还想着打发你和你哥哥回去,倒是多置办些房舍、祭田……”
清昼听得心惊,为何提起添置祭田?如今虽因着大婚的由头倒还成,但联系小姐方才不教她们入宫的一番话,怕正是家族败落,才需退回祖籍。她前些时日还与小姐在宫中经历了寿宴的变故,心里想的也多。
清昼当即跪了下来:“小姐,您只管派我哥哥回去,婢子定是要随小姐入宫的。只是想到若是再如寿宴那日,您在宫中无人敢信,这叫婢子在宫外如何能安寝?”
春水瞅准了时机,也在清昼身旁跪了下来:“小姐,春水也想随小姐入宫!婢子如今在外举目无亲,了无牵挂,好不容易在小姐身边伺候了这些时日,小姐,您就让婢子跟着您吧……”
“如若找到你的家人,将你放归良籍,你也不回?”乔琬问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