凉水激得乔琬清醒了许多, 她接过热热的醒酒汤一饮而尽,道:“你别担心,我觉得这不过是激发酒性的热药, 只是为了让女眷在寿宴上出丑罢了。”
至于提前离席的四皇子,他们二人都没有提。
“上回想与你说, 那安神香……”嘉宁公主犹豫道。
“我知道,”乔琬喝了热热的醒酒汤,已缓过来不少, 她拍了拍嘉宁公主的手道,“在围场时太子就与我说了,你不必忧心, 我瞧太子似是心里有数的。”
嘉宁公主似是还有话要说, 但她身边得用的女官已经领着程皎、刘妧前来复命。
“多谢公主、县主。”来路上,女官已将事情告知二位, 因此她们进了殿中就拜谢。
嘉宁公主对她们便没有那么细致了,只是道:“先来喝解酒汤吧。”
乔琬重新上了妆, 她道:“我见你们身子骨弱一些,就不要碰凉水了。”
二人皆是冰雪聪明,知道乔琬必是敷过凉水了。程皎忙道:“都是我连累了县主……”
“说什么连累,”乔琬揉了揉额角, “你与我敬酒自是好意。”
刘妧道:“多谢县主, 若不是您机警, 我只当自己是寻常醉酒,硬撑下去怕是要丢了家中颜面。”
嘉宁公主端详她,问道:“你可是病了,为何清瘦许多?”
刘妧微微苦笑:“启禀公主,如今倒没有什么可遮掩,我已是绝食数日,苦求家中让我做女冠去。”
“你竟是……”乔琬一顿,又想自己未经他人苦,只道,“好歹等过了年关。”
刘妧摇头道:“您看今日此事,更是教我不敢留。”
宫人端来新的解酒汤,程、刘二人饮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