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琬慌忙抽手退后一步,又险些站不稳:“殿下……”清昼忙上前扶住她。
二人尚未说话,就听身后有人匆匆赶来,是嘉宁公主。
“你们这是做什么,哥哥怎么在此处?”嘉宁公主奇怪道,“紫苏传信说是婠婠找我?”
此处是长春宫后殿,比起正在宴饮的前殿,把守严密得多。
乔琬三言两语将方才的情形说了,又解释道:“我酒量虽不算好,但也不至于喝了四杯就站不稳。我想将程皎喊出来,但暂见她没有异样,又担心打草惊蛇。只想先递话给嘉宁,此事最好在筵席未散时就查。”
嘉宁公主听了凝神不语,只是看向太子。
荣谌会意:“你们不必担忧,此事我会立刻禀告父亲彻查。”长春宫寿宴之事,东宫不可擅权僭越。
他又看向乔琬:“我方才是听闻婠婠面色不佳离席,这才过来看看。方才正殿里是谁提前离席,我竟没注意。”
白公公倒是记得:“殿下离席前,四殿下就出了正殿。”
此事蹊跷,乔琬本想自己身为女眷递话给嘉宁公主方便些,但恰巧太子在此处,那便更好了,宫中自是能查明此事。
嘉宁公主面色愈发凝重,摸摸乔琬发热的脸颊:“婠婠受得住凉水吗,可要传太医?”
乔琬摇头,她担忧道:“给我凉水和解酒汤试试,如今还是谨慎些。公主还是派人去看看程皎那一席吧,我担心此事只怕是意外殃及我。”
年轻女郎多是命妇家女眷,能参加长春宫晚宴本来极是体面。只是她们在宫中不便随意离席,若这奇怪的酒叫她们在太后面前晕眩出丑,可就糟了。
此番确叫乔琬想明白了,怕是这宫中真的有人十分在意诸位皇子的婚事。
嘉宁公主答应道:“这是自然。”她又转头看向太子。
“哥哥你快些回去前面吧,婠婠有我照顾呢。”
嘉宁公主蹙着眉,立刻吩咐得用的宫人去披芳殿查看情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