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芙忍俊不禁:“你还说我编排公主,你倒是会给七皇子取诨号。”
“沈昱这番作态,必定又要猜是我们府上。哼,不过这顿打倒也不亏。”乔琬还嫌教训得轻了,只是暂时还不好对付康平伯府。
方芙逗她:“你如今口气倒是大得狠。”
乔琬眸光流转,微微笑道:“还不是因为我近来做的都是好事。”
“哦,怎么个好事?”
“我让玉京待嫁的女郎们,都知晓了康平伯长公子是个容易被外室哄骗的,”乔琬一本正经道,“我又让玉京的年轻才俊们知道,德康公主骄纵起来,可是会闹得家宅不宁。这可不都是善事?”
方芙和祁纨不禁大笑起来:“从前怎么不知你是个促狭鬼?”
说了乔琬的事,又饮过酒,祁纨悄声道:“此处山亭没有外人,我倒有番真心话要说。谈及婚嫁,你我三人也到了及笄的年龄,正是该为了自己打算。”
乔琬敛了笑,问道:“你们府上可是有了主意?”
英国公是当年最早解甲归田的武将,如今家里已没有子弟在军中报效,眼见着不过三四代就快撑不住国公府的架子了。
家中嫡长孙如同乔锳一般,在御前卫当差。而祁纨的弟弟,正被国公爷逼着读书呢。
祁纨道:“说了不怕你们笑话,如今我也是高不成低不就。那些旧勋贵、花架子,此时只怕是等着尚公主,我就算带着嫁妆过去,也是平白填补。武举出来的军中新贵,家里看不上,又愁圣上疑心。都说穷翰林清贵,但只怕更是互相看不上眼。”
乔琬知道前世祁纨同她一般,嫁给了家中从前的旧属。过得如何,已是不可知了。满玉京的贵妇人,在人前总是夫妻和睦、家庭和美的。
闻言,方芙也叹了口气:“我说了,也不怕你们笑话。东宫赐婚那日,我也曾想,若不低嫁,该如何高嫁?”
乔琬有些惊讶:“你该不会……”
方芙摆摆手:“避嫌,避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