疏影记得她是夫人送过来的二等丫头,名唤春水。还有个看起来迟钝些的丫头叫秋山。
“你在这儿看着被衾,秋山呢?”
春水大大方方答道:“清昼姐姐送二房的少夫人出去,秋山便收拾屋子去了。”
疏影颔首:“你们仔细些,别叫花粉散灰落到衾被上。”
“是。”几个丫头俯首应了。
疏影进了厅室,却不见秋山。
转过游廊,风吹动松石绿错金银丝烟罗纱帘,疏影这才瞧见秋山在东厢的小书房,正垂首立在小姐的榻前听候吩咐。
疏影微微蹙眉,不过春水秋山是太太赏下的二等丫鬟,近身伺候也挑不出错来。她定了定心神,这才揭了门帘进去。
乔琬见疏影进来,停下了话,只道:“我今日所言你可明白。”
秋山依旧垂着头,恭恭谨谨道:“秋山明白。”
“去罢。”
“是。”秋山应了,回头捧起收拾好的茶盏就退了出去。
疏影放下食盒,笑道:“小姐怎么吩咐起她来?”
乔琬从一旁的琴案上取了本书,只是道:“你们不在跟前,我不过白吩咐她几句。”
疏影噤声了,心中转过万千念头,但面上只是将食盒里的点心端出来,才道:“我再去给小姐重新沏茶来。”
后一日,秋山那里还未有消息,又有人风风火火直接入府拜访来。
“我可等不了你心情好了再见我,太子妃娘娘架子真大呢!”方芙绷着脸故作凶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