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着那一个个,宛若真是他写就的密信,萧云谏哑然了。
他想说,这一切的证据都是被人伪造的,可心下里,他已经明白,所有可疑的纰漏,只怕都已经被人填补干净了。
萧云谏被追问着外族的线人以及其他,可只有他自己明白,这一切都是一场局,一场针对于他做的局面。
他什么都不知道。
他信,别人如何会信。
只认为他是死鸭子嘴硬,死不开口。
既不开口,唯有刑讯相逼。
烫红的烙铁印在在肉上,发出了肉香;沾染着盐水的鞭子,抽打在身上,鲜血四逸;修长而指骨分明的手指,被夹的青紫不堪,赤着足被人在寒地里拖拽。
曾经他是高不可攀的景国侯世子,被读书人仰慕论道的探花郎,可现在他被安上叛国的罪名,受世人之唾弃,而谁都咬了上一口,踩上一脚。
萧云谏想端起君子的风骨,可他的衣裳被人剥开,露出他残缺的身体,周遭人那诡异的目光,肆意的嘲讽,甚至于毫不避讳的鄙夷。
一贯自傲的萧云谏的如何还能承受的住,他崩溃了,
他的傲气,自尊被一日一日磨散,他开始恐惧唤醒黎明的旭日,也开始害怕披挂星光的月色。
他喃喃着哀求,甚至于渐渐的分不清,白日与黑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