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何况,她并不想让萧云谏知晓,她早已知晓了雁西。
脸上的倔强瞬间转为担心,她打量着萧云谏,面上透着急切。“你哪里伤着了。”
“不必担心,已经没什么大碍了。”萧云谏将鞠衣的手攥着,放在了胸口,“鞠衣,什么都不要担心,再等等,很快你就会成为我的新娘。”
“好,我信你。”鞠衣感受着手下强而有力的心跳,身体贴了过去,二人相互依偎,情深眷眷,只其中心思,怕只有她们自己知晓吧。
坐以待毙,并不是萧云谏的风格。
一次,两次,雁西瞧他皆是一脸陌生之态,要说愤怒是有,可那眼眸中瞧着,却并没有多少恨意,倒是让萧云谏有些摸不着头脑。
不过,好在几经打听,萧云谏就摸熟了沈隅的性子,在其有意交好的情况下,他总算是知晓了其中缘由,也让他确定了些事。
宁安郡主,就是时雁西,而之所以待他如此态度,只是因为被救出之后,昏迷许久,吸入太多的烟尘,以至于缺失了许多记忆。
萧云谏也特意寻太医问过,说是这种情况,更像是之前的过往,对她打击太大,以至于她自我选择了遗忘。
这样的答案,让萧云谏彻底松了口气。
她不是在恨他,而是她根本就忘记了他。
却不知,这一切,都在雁西的谋算之中。
五月端午,今日的龙舟竞赛,在官家的有意操办之下,格外的隆重热闹,恰好不巧的,鞠衣病了,萧云谏有了机会,再加上沈隅的这一层关系,萧云谏很容易的就约了雁西,一同观赏今年的盛宴。
雁西一见萧云谏,就别过脸去,半点也没好颜色,萧云谏并不介意,领着众人到了提前预定的客厢。
这是临湖建在水上的客栈,凭栏而望,可将蜀京内渠的景色尽收入了眼中,也是观景的最好之处。
雁西看着萧云谏从食盒中掏出一碗黏糊糊的核桃酪,一脸嫌弃的问道,“这是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