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,他后悔了吗?”沈隅踢了踢脚下的石头,有些不太确定。
这些日,他一直在暗中窥视于萧云谏,萧云谏除了偶尔有显露之外,再无其他,这人城府之深,当真是让他有些看不透。
“谁知晓呢,该做的,我们都做完了,剩下的,也就窥他还剩几分良心。”慕舒耸了耸肩,摊开手,一脸无所谓的模样。
沈隅闻言,也是认同的点了点头,目光穿过蜀京,落在东疆方向。
东疆的三月,没有桃花,只有冬寒未褪的凛冽寒风以及颤巍巍冒头的杂草嫩芽。
就在离东疆城二十里外的一处荒原上,一只鹿袍子,正悠闲啃食着嫩草,而距其不远的隐蔽之处。
沈赐带着雁西潜伏在那,雁西手中握着弓箭,瞄准着鹿袍子。
“肩要下沉,手要拉满稳住,然后…放。”沈赐低声教着雁西射箭的要领,就在鹿袍子要害暴露之际,雁西手中的箭,随着沈赐的施令,‘嗖’的射出,鹿袍子一声低鸣,想要逃窜,只没走两步,就踉跄倒地。
二人从隐蔽之处走出,雁西跑到鹿袍子跟前,打量着鹿袍子中箭头的位置,然后瞧向沈赐。
沈赐检查一番,这才赞许的抚了抚雁西的发鬓,称赞道,“不错,箭技越发精进了。”
“下次……”沈赐正待要说下次狩猎之事,急促的马蹄声,自远而近传来,沈赐立马收声,下意思里将雁西护在身后,望向声处,发现是府内军卒,这才放下心来。
“大公子,小姐,侯爷让你们快些回府,有要事相商。”军卒瞧见二人,连忙翻身下马,拱手回话。
沈赐点头,将雁西送上马后,这才开口询问,“可知道是什么事?”
“说是圣皇口谕,其余的小人不知。”君卒不敢欺瞒沈赐,只不过他也就听了一耳,知晓的并不多。
圣皇?沈赐常与沈煦长议朝事,当今圣皇,近年来体虚衰弱的厉害,太子虽是正统,可朝堂势微,三皇子乃今皇后之子,背后势力,可谓如日中天,更重要的圣皇一直未曾表态,朝廷派系之间的纷争冲突,也就越发频繁。
这个时候传来东疆的口谕,含义自是非比寻常。
沈赐偏头和雁西对视了一眼,皆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凝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