笔触生涩,竟让他莫名间,有了无从下手的感觉。
他,似乎想不起来雁西长什么样了?
不应该的,着数月间,他虽从未提过雁西,可雁西多次出现在自己梦境之中,指着自己唾骂,哭泣,各种模样。
更何况,他刚刚才与鞠衣分别,有她相称,他怎么会不记得雁西的脸。
萧云谏不信邪,待墨迹再一次散去之后,他再次与宣纸上勾勒。
一次,两次,再一次,萧云谏就像是魔怔了一般。
次次不满意,次次重来,终于还是让他将画中人的五官重聚了起来。
他直了身,后退两步,端详于画作。
别扭,违和,再次涌上心头。
怎么会这样,不像雁西,也不是鞠衣,甚至连慕舒都不是。
慕舒?想到这个名字,萧云谏脸上浮现出喜悦。
他怎么就把她给忘了,有慕舒那张脸,他就不信,他还画不出来。
他卷起画像,没有丝毫的犹豫的出了府,直奔别院。
“来人了。”正在于别院湖边垂钓锦鲤的沈隅,耳廓一动,起身将手中的钓竿塞进慕舒手里,身形几个起落,便已消失不见。
慕舒拿着钓竿,施施然坐在凳上,脸上并无半点惊慌。
鱼还未咬钩,萧云谏的身影,已经出现在了不远之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