雁西向喻凉拂了礼,这才追着喻峻的脚步而去。
阿策的埋骨之地,并没有很远,且简陋的有些过分,一个小小的土包,一块竖插的木碑,上书着‘喻策之墓’,便可笑埋葬了阿策短短的一生。
雁西伸手抚摸着木碑,她想要冲阿策笑,可弯了弯唇,唇已颤抖着不听她的指挥。
她深吸了口气,抬头望着喻峻和沈隅,轻声说道,“两位兄长,我想单独和阿策待会。”
喻峻点了点头,没有过多犹豫的走开了。
“雁西,我就在不远,有事你就叫我一声。”沈隅眼中划过一缕担忧,他迟疑了一下,冲雁西留了句话,这才转身离去,他并没有走远,而是寻了高些地,能瞧见雁西的身影,这才停了下来。
“阿策,我来看你了。”雁西蹲下身来,手指摩挲着木碑上喻策的名讳,喃喃轻语,“你会不会嫌弃我来的太晚。”
“你可不能怪我,不是我不想见你,只是我这一年来自顾不暇,连自保都成了笑话。”
“你该是怪我的吧,若不是因为我,你还是羊城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。又怎会成了眼前这一捧黄土。”
“你知道吗?你以往最崇拜的盛威侯,他是我的生父,我娘她也没有死。”
“你说,他们怎么就不早点来找我呢,这样我就不需遭这么些罪,你也不用死。”
“不过要是当初,没有见到那个人,我应该已经成为你的夫人,你说,那现在我们是不是该有个胖小子了。”
“那个萧云谏啊!他就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,你说我多蠢啊,被骗到差点都要死,还半点都不知道。”
“你看,没有你在我身边护着我,我被欺负的可惨了,所以啊,你快点起来好不好。 ”
“羊城的桃花花都开败了,没有你陪我去看,桃花还会香吗?”
“阿策,我好想你,真的好想好想你。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