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余氏应该说过,她并非你生母。你生母如今就在东疆,我和你兄长便是应其所求,前来接你与她团结。”慕姨懂雁西的疑惑,也不卖关子,冲其解释。
“可是,我娘在我出生不久便已身故了。”雁西不信,她生母早已亡故的消息,在羊城一问就知,用这种谎言来欺骗她,也太拙略了些。
“她没死,她只是去找你生父了。”慕姨反驳道,却对上了雁西越发不信的目光,她叹了口气,这被雁西问的,倒是越发混乱了起来。
“我与你讲个故事吧!”
慕姨不等雁西愿意,已然开了口,向其娓娓道来。
“你娘名唤宁霓云,当年逃婚而出,在羊城结识了时淮还有你生父沈煦,三人一见如故,互引知己,时日渐长,你娘与沈煦互生情愫,以致珠胎暗结,你娘本想将怀孕的消息,告知与沈煦,怎料沈煦不告而别,她与时淮寻遍了羊城,沈煦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,没了半点踪迹,为了将你生下来,她以妾的身份入了时家。”
“而就在生下你不久之后,时淮打听到沈煦在东疆,那是你太过年幼,她只能将你留在时家,踏上了寻人之路,也是她命运多坎,路上遇劫,见色起意间,被生了歹心,她虽拼死逃过了一劫,可惜滚落山崖之际,失了记忆。”
“也是幸好,几年之后,你爹带兵剿匪,竟然寻到了你娘,这才将她带回了东疆,只是她没了记忆,也就不记得这世上还有一个你,直至今年年初,这才侥幸恢复了记忆,她想要亲自来寻你,只是这些年坎坷经历,她的身子骨并不好,只能让我与你兄长沈隅前来寻你。”
“多亏了时淮,这十来年未曾挪地,所以我们很顺利的就找到了他,从他嘴里知晓,你们得罪了昌远侯梁致后,你被带来了蜀京,我们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,你已遭逢大难,也是庆幸,费了些功夫,将你救了出来。”
中间的那些爱恨情仇,已经是上一辈的事了,不需的她一个外人来说,所以慕姨只挑了和雁西相关的事,点到即止。
救?慕姨说的,就如一颗石头落入了她的心湖,激起惊涛骇浪,一时间将她完全把持不住,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。
不过,她最后说的救,倒是让他想起来,她之前和宁鞠衣扭打做一处,然后被砸了头,就晕过来了。
可就她现在受的伤而言,显然她不止承受了这些。
身世之说,且按下不提,她更关心的是,在她昏迷的时候,她遭遇了什么。
“你们是怎么救的我?”
赶着车的沈隅,听到雁西的询问,大了声音向雁西解释道,“我赶到的时候,那座别院已经成一片火海,我瞧着前院守了人,便从后院进去,将你救了出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