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房之内,居陈一进门,便已迫不及待的将宁鞠衣小产的消息,完完全全告诉了萧云谏,比起于蜀京私下的传闻,居陈显然知晓的更多。
“公子,夫人小产当日,宁太傅亲自去的将军府,将夫人给接了回去。据将军府私下传闻,据说是找到了一副身形极其类似徐宏将军的尸骨,致使容貌尽金毁,这才未传出确切的消息。”
“我知道了,你下去吧。”萧云谏目光一凛,冲居陈挥了挥手,等居陈离开之后,他已经一脸的凝重。
徐宏出事的消息传来,他便已经传讯边南,虽有回应,可答案太过于摸棱两可,他也不敢确定真伪。
但现在看来,十有八九,徐宏已然身陨。
徐太君为人甚未古板,对圣上赐予于她的那副贞节牌坊,甚至自傲,屡次在外人跟前提及。
徐府进入屡有谣言传出,想来是徐太君对鞠衣的去留,生了意见,这才惹恼了宁太傅。
这些年,为抵御外族来犯,我朝可是折了不少好男儿,老弱孤寡一多,这再婚再嫁的,也就成了习以为常之事。
徐宏命丧,鞠衣没了孩子,归了宁府。
此念一起,被强压于心底的情愫,便犹如雨后的春笋,破土而出,一发不可收拾。
只是……这样一来。
时雁西与她腹中的孩子,就成阻碍他的绊脚石。
虽说时雁西和孩子皆是他算计而来,而她二人相较于鞠衣在他心中的分量……
萧云谏只稍犹豫了一下,心中已有了决断。
三月初起,春来的桃花,含苞带怯的在枝头伸展着腰肢,边南的战事,在盛威侯的介入下平息了纷争,徐宏被火化的骨盒,于快马加鞭之下,也送回了蜀京,几乎是在一夜之间,将军府披上了白绫。
这日,正值萧云谏沐休之际,雁西早食时,却未曾见到萧云谏,询问许莓,含糊中,只提及他一早的有事,已经出府,也不知何时回来。
雁西用罢膳食之后,依着近来的习惯,由许莓,平蝶陪着,于不远处的园景中闲步两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