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手撑着地,慢慢的后退,试图拉开与萧云谏的距离。
萧云谏看破,却不说破,他宠溺望着雁西,目光悠远,似穿透她,遥望记忆远方。
“你信吗?第一次见面,你骑在墙头,仅一眼,便已铭刻于我心,自此难忘。只是那时你已有婚约在身,君子不夺人所爱,我便只能缄默不言。喻家的生死根本就不值得我景国府与梁致为敌,我之所以愿意出手,只是不想让你伤怀哭泣。”
萧云谏说到此,顿了一下,他眼神微微躲闪,言语间似染上几分羞涩,“我一贯自持,那日的酒,若非是你,我又怎么会扛不住,而……”
他言语含糊,说词并未言尽,可意思已是不言而喻,他相信雁西听的明白。
“我说娶你,只是因为我想娶你,仅此而已,与其他一切无关。雁西,我知道你还恨着我,但我还是想问,可否给我一个证明的机会,若能娶你,此生定不相负。”
雁西太过于震撼,震撼到一时间全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。
她以为,萧云谏是因视兄长为知己,兄长之请,不好推诿,这才答应相帮。
她以为,萧云谏说要娶她,只不过是碍于她的清白,爹娘的承诺。
如今,萧云谏将一切摊呈在自己眼前,她如何消化,又该如何接受。
“那个…许莓她们还在外面等我,我先回去了。”时雁西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,她全然不敢再看萧云谏半眼,就像是被束了手脚,慌张忙乱,连连后退,一直退到门口,反身便试图开门而去。
可是……,门一拉,铜锁铛铛声起,显然已经被人从外面给锁住了。
“萧大人,这?”时雁西慌了神,她背抵着门,对向萧云谏,极力镇定。
“是我疏忽,忘了提醒,宗祠的门每到一更就会上锁,五更才能开启。”萧云谏歉疚的向雁西解释,可其实从一开始雁西进了这祠堂,他就没想过让其离开。
这,这可真真倒了大霉。雁西在心中抱怨着,却也是无计可施,她环顾宗祠四周,最后从供桌下翻出一弃用的烛台,攥在手心里,这才安心了些。
看着雁西这等警惕自己的模样,萧云谏低笑两声,却又扯到伤处,笑意瞬间化苦,“雁西放心,我如今清醒分明,只要你不愿,我便不会动你半根手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