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姝色独赏 霍霍于安 1225 字 2022-10-15

她什么都没做,仅是站在那里,便招惹了祸事,弄出了这一桩桩荒诞事。

想来堕不堕空门的,那梁致又怎么会在乎这些,恐怕只要她是个活的,梁致就不会善罢甘休,换句话说,只要她还在羊城,她就会给身边的人带来不幸与恐惧。

她逃不掉,又护不住,更为讽刺的是,唯一能和梁致抗衡的,竟只有萧云谏这个占了她清白身的男子。

这般思来,倒也不怪爹爹会做出这样的抉择。

时雁西抽了抽鼻翼,眼泪缀成了串儿,脸上却在努力的笑,“爹,我愿意和萧大人走。”

时淮粗粝的指腹划过雁西脸颊,抹掉了她脸上的泪,欣慰又惭愧的摸了摸雁西的头,他极力镇定,可目光却拉了丝一般,胶着在雁西身上,眼中亦是晶莹闪烁,“好妮儿,你娘在给你收拾行囊,去和你娘说说话,然后就和萧大人一并走吧。”

恐是怕在雁西跟前泣泪,丢了长辈的颜面,时淮说罢,飞一般的转身,仓惶而去。

一旁观望的萧云谏,得了时雁西的应允,心头绷着的那根弦也彻底松懈了下来,他极贴心的言道,“反正已经耽搁这么长时了,也不急在这一时,雁西想留多久都可。”

他话说的敞亮,可门外已经驮好行囊的马匹,一开始就告诉着时淮夫妇,今日便是他萧云谏离开羊城之日。

所以即便时雁西赖着不走,时淮夫妇也不会做这不通情理的事。

而事情正如她所预料的那般,时雁西不过多留了半个时辰,便在爹娘的几次催促之下,不得不出了时府。

萧云谏以晚辈之礼,向时淮夫妇别礼,翻身上马,将手伸向雁西,“雁西,上来。”

显然是以为雁西不会骑马,试图与其共乘一马。

只不过,他算漏了,时雁西性子脱跳,又怎会和那些深藏闺阁的女子一般,她看了一眼萧云谏的手,用哭得嘶哑了的声音道,“萧大人不必麻烦,我会骑马!”

说罢便绕过萧云谏,另择了一匹马翻身而上。

萧云谏不以为意收回了手,此去蜀京前路漫漫,时雁西会骑马又如何,她一介女子,终会有吃不消的时候,他有的是时间,等着时雁西向他服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