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手指很漂亮,白皙,修长,骨节分明,宽大的病号服中露出来一节苍白的手腕,上面的血管根根分明。
听到温文山的话,温书承缓缓掀起了眼帘,凌乱的发丝微微卷翘,遮住了他似笑非笑的眼眸,只不过那润朗的声音当中还带着一点些许的恶意,“怎么……你确定要让他们都听到吗?”
温文山条件反射般的顿住,十分惊讶的望了一眼端坐在轮椅上的少年,随即,他又懒洋洋的笑了笑,“你这倒是有意思了。”
温文山原本以为温书承让警察将他叫过来,是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和他摊开了来说,毕竟,此时的温书承双腿残疾完全没有办法动弹,而自己却是行动自如的健康人。
或许他可以在温书华和温书霖两兄弟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刺伤他们,但却是没有办法在自己这个准备充分的人面前得到一丁点好处的。
他往前走动了两步,语调缓缓,看起来没有半点的攻击性,好像只是一个十分正常的父亲在和自己的儿子交谈,“你也看到了,如今,这样的情况,想要将他们都驱逐离去,似乎是不太可能的事情。”
温书承扬起头来注视着他,虽然是坐在轮椅上,但气势却丝毫不输站着的温文山,他唇边露出一抹似笑非笑,“那这便是你的事情了。”
“呵~”温文山轻笑了一声,全然没有在乎倒在血泊里陷入昏迷的两个儿子,反而是目光灼灼的看着温书承,“那便如你的愿。”
温文山转身走到了那群警察的身边,细声细语的说了些什么。
虽然温书承没有听清他具体的话音,但总归是将为在这里的无辜的人全部都清离出去了。
想到这里,温书承眼眸当中闪烁过一抹兴奋的光芒,还带着一点跃跃欲试的神采。
围观群众被警察们督促着离开,但之前那名谈判的女警却依旧留在原地,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“温书承,我知道你受到了莫大的屈辱和打击,心思难免会诡辩多疑,但我还是要告诉你,你这样做是错误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