硬生生哎了三千三百五十七刀,晋翎才彻底死去。
云励寒眼尾含笑,他手指轻轻推着叶清歌的下巴,让她被迫看向不远处几乎被剐成了人棍的晋翎,语调清朗如山间清泉。
“如若有隐瞒,这便是你的下场。”
叶清歌身体颤抖如筛糠,脑袋不停的点着,就差对天发誓了,“我一定,一定,不敢隐瞒。”
云励寒这才放了她,吩咐小邓子,“一会送来纸笔,就在这里写。”
小邓子恭恭敬敬的应声,“是。”
——
大楚四年,春寒料峭,乍暖还寒。
建康城的街道上却早已人山人海。
熙熙攘攘的街道上,不复往日总是叫卖与吆喝,而是平添了一些身着长衫,头戴纶巾的书生。
他们或背着书箱快步疾行,或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讨论学问,但无论是在做什么,每个脸上都洋溢着笑容。
还有不少百姓视线从这些书生身上扫过,不断的耳语着。
一名买货的货郎挑着扁担停在一卖吃食的小摊面前,凑近了摊主细声说道,
“马上就要开始春闱了,不知道这次考试,咱们皇帝陛下能不能选出来几个为国为民的好官啊。”
那摊主白了他一眼,“你以为咱们陛下是什么人?能让他看上眼的,哪一个不是为民请命的好官,那些只知道搜刮民脂民膏的贪官污吏不都被拉去砍了头?”
那货郎想了想菜市口那几个月都不曾消散的血腥味,脸上的笑容更盛,“那是当然,也不看看咱们陛下是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