肃南帝知道哪里不对劲了。
李远山,似乎真的很久没有提到傻奴的名字了。
他好像完全忘记了傻奴这个人。
浩浩荡荡的队伍从城南关出发,训练有素的士兵脚步齐整,李远山骑着马走在最前面,他身后的马车里传出狗吠鸭叫,吵闹非常。
他像是没听到,目光坚定地望着远方,神情冷峻。
他们路径高原、盆地、平野、山河,最终抵达了塞外。
李远山进帐拜了拜所谓岳父,冷眼看着公主扑入可汗的怀里,哭得梨花带雨。
可汗用生硬的汉地话向他表达谢意,李远山却问:“奶札糖,有吗?”
可汗稍显意外,“您不远千里送我的女儿回家,大可以要点别的宝物,为什么只要这个?”
李远山并不回答。
他得到了许多许多的奶札糖,一颗都没有吃,全部塞进包袱里。
那包袱里还装着点别的东西,长长的、方方的,上面有着格楞格楞的纹路。
好像是搓衣板,男人犯错时常跪的那种。
他背这些玩意做什么?
没人知道。
他们只知道,李远山带着人马离开了,而公主还留在这里,没有跟他走,后来嫁给了自己心爱的草原汉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