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认为尿床可以吓走男人,她认为家只是睡觉的地方,她认为李远山会永远爱她……
他们到了瑶河边,这里的河水一年四季都不会结冰,但水温会在冬季的时候很冷,根本没办法下水,一条河就这样隔开两岸,一边是富强的瑶南,一边是战火连天的瑶水。
每年冬季是瑶南瑶水人最喜欢的时候,因为冬季基本不会打仗,河边会有百姓安心地洗衣捕鱼。
傻奴像是完全不在意这水有多冰一样,脱了鞋子就下去了。
水很深,她走了才几步就淹过了她的膝盖。
李远山抓住她,“傻奴,先吃点东西。”
他远远地看向一处,那里有几个乘船而来的瑶水人,看样子是渔民。
被他捏碎的点心七零八落,他一点点捏着塞进傻奴的嘴里。
娇足光着,被水冻得发红,他又把脚放进了他的怀里温热。
那艘小船越来越近了。
李远山的心也在无可救药地发疼。
“傻奴,你别回瑶水了,行吗?”
他知道她要走了。
在小屋里那声相公,就是她的道别。
傻奴停下咀嚼,轻轻摇了摇头。
李远山很不争气地哭了,这里是他建功立业的地方,却也是他失去了挚友和爱人的地方,“你是我的妻子,瑶水人不会放过你。你……你把你姐姐和娘都接来,住在这里,我不会去打扰你,行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