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伟将双手紧紧压在胸口,那里有傻奴给他的手帕。
手帕里包着的东西他再熟悉不过,那是他在密室中亲手为她戴上的金饰。
——他懂傻奴的意思。
傻奴无聊地晃着脚脚,闷闷地问:“相公,苏将军进了大狱,还能活吗?”
李远山没有回应。
但这个时候,没有回应本身就是一种回应。
傻奴扬起小脸,李远山正在盯着远方的路,表情晦涩难明。
她重新看向苏伟,苏伟对她微笑,慈爱的、眷恋的。
傻奴不敢再看,又把脑袋收回来了,有些难过地埋进了男人的胸膛。
她明显感觉到李远山的呼吸放缓了,每一声心跳都极重,像是有人在他的心尖用力锤击。
傻奴觉得自己的眼睛酸酸的,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苦闷。
娘亲流落风尘,姐姐跟着成为贱籍,她们吃过的苦,都是傻奴眼睁睁看过的。
谁愿去服侍那些把女人纯当发泄物品的男人?
她们没有尊严、没有幸福、没有未来可盼。
可她们从未跟她说过这些,哪怕是傻奴决定留在李家,姐姐也没用这些裹挟她。
苏伟资质平平,为了复仇走到这一步,也算机关算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