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远山一节节地摸过她的指骨,“嗯……伤到你了?”
她连骨头也这么小,小得又可怜又可爱,既让他想捧在手心里呵护,又想让他狠狠地捏烂捏碎。
……还真断了。
“忍着点。”他表情麻木,似乎还被梦魇惊扰着。
粗长的双指捏紧傻奴的,一声微弱的“咔嚓”声响起,傻奴还没来得及疼,指骨就被接了回去。
傻奴盯着自己的小手看,又仰起笑盈盈的脸,“好神奇呀,不疼了!”
李远山脸色不好,冷硬道:“下次再见我这样,跑开,不许碰我。”
傻奴重新进入他的怀抱,听了一会他有些凌乱的心跳声,软糯糯问:“我跑开了,你怎么办?”
“我是男人,再说只是梦而已,醒了就好了。”
“你梦到了什么?”
李远山表面强硬,其实心里已然自责后悔弄伤了她。
他想起那个梦境,牙齿轻轻地颤了下,然后紧咬着牙关,不让自己吐露丝毫惶恐,“……说不清。”
傻奴也不细问,她懂得和李远山相处的分寸,“你最近好像睡得都不好,起得也晚,都长白头发了。”
男人亲了她一口,“来城南关快一个月了,才想起来关心我?”
傻奴一哽,“每天都去账房点卯算账,头晕脑胀……”
李远山不说话了。
傻奴讨好地蹭他,见男人呼吸乱了,又马上安分地挪开了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