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都二十几岁了,如何再嫁人?
李远山急急回到自己的院子,生怕傻奴醒来找不到他。
傻奴乖乖坐在案边,咬着毛笔,小脸皱成一团。
李远山站着看了一会,那纸上画的黑点点有大有小,看不出是什么东西。
百合压低了声音道:“爷,夫人醒来后,沐浴的时候说要学写字……奴婢也不识几个字,就随意找了本百家姓给夫人看。”
李远山的面色难以形容,震撼无比。
那些黑不溜秋的点点是字?他还以为是傻奴滴落在纸上的墨团子。
他走了过去,傻奴别扭地挪了挪身子,趴在案上,遮住了自己的大作。
衣服被未干的墨弄脏了,李远山无奈地拉起她,看着她脸上斑斑点点地黑渍,语气似是疼爱似是埋怨,“变成小花狗了。”
“哼。”傻奴抱着胸,垂着头,看起来很生气。
李远山抱起她,自己坐在椅子上,把傻奴放在自己的腿上,“想学字?”
他握拳,放在嘴边轻声咳了咳,“在下不才,正是永寿十五年的入殿进士之一。”
傻奴不知道进士是什么,玩着自己的手指,上面黑黑的,沾了好些墨水。
久久等不到回应,李远山弯着脊背,在她的鼻尖上蹭来蹭去,“为何想习字?”
傻奴声音沉闷,如同她的心情,沉甸甸的,“别人会看账本……”
门外的百合拍了拍自己的嘴,怪不得夫人起来就要学写字,原来是因为自己多嘴,说爷去了白夫人处看账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