软软的,又硬硬的糖在口腔中散发出甜甜的味道,傻奴搂住他的脖子,还想再吃。
就当站在门外的管家以为两人就要完成人生头等大事之时,李远山阴沉着脸走了出来,衣袍发丝俱是凌乱之态,衣带斜斜扭扭耷拉在腰间。
“找下人收拾床铺……吧。”李远山长长地叹了口气,走了几步又停下,华美的玉佩跟着叮当相撞,“算了,找她的婢女百合来,先把里头那个傻东西给我收拾干净。”
傻奴又尿床了,而最让他不解的是,他好像有点习惯了。
只是扫兴,却不愤怒。
大概是过年的缘故?
他头痛不已,在战场上被困一个月,弹尽粮绝他都没这么恼过。
管家瞠目结舌,爷何时能记住一个小小婢女的名字了?
爷的房内从不许女人伺候,若不是家里有个妾室白蕊在,他险些就要以为爷根本不喜欢女人了。
而如今里头那位主子,惹恼了爷不说,还成功令爷记住了她婢女的名字……
这是个干大事的女人。
管家掩面而笑,李远山皱着眉看他,挥挥袖子,“此事不许传出去。”
不然府里不定要传成什么样,再把那傻东西给说哭了。
他显然多虑了。
他走后,傻奴麻利地从床上滚下来,整理好自己的衣服,又把床褥都扯了下来,甚至还有点高兴地给自己洗上脸了。
冰凉的水擦过她的耳朵、眼睛、嘴巴和下巴,她拼命用帕子擦干净他留在自己皮肤上的气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