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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松手。”

“就不。”

“小么样的长进不少,敢跟你老子抢饭了。”

“您老少说两句吧,谁都知道这是碗里最后一块好肉。”

“你老子饮毛茹血,多吃你一口肉怎么了?”

“可拉倒吧,您这锅里的剩菜明显是春烧楼的手艺,又跟哪个参谋长下馆子去了?”

木司令收了筷子,点点头,“眼力还行。”

柴束薪听着双方对话,默默从一堆粉条白菜帮子里扒拉出一块冬瓜糖,并青红丝若干,还有一块快炒烂的面皮,上面还沾着点油泼辣子。

他把几样东西放在碟子里,看到面皮上还有模糊的花纹,推测这应该是春烧楼的古法月饼。

这一锅饭口味着实称得上五味杂陈,甜的咸的油的荤的素的,大概是能找到的食材都被一股脑丢进了锅里,大火一炒,添水乱炖出锅,最后再拿厚厚的油泼辣子往上面一浇,有如通铺上大被一盖,所有的味道皆无痕迹,全被猛烈的辛辣镇了下去。

听木葛生的话说,木司令应该是经常打包饭菜回家,这一锅里不知杂糅了几天的剩饭,柴束薪尝试着咬了一块核桃,他也不知道核桃为什么会和韭菜出现在一个锅里……没咬动。

木葛生和他完全不一样,这人上来就先舀了一大勺辣子,空口白吃,似乎是先把自己的味觉辣了个灰飞烟灭,然后开始大口吃饭大口喝酒,再无后顾之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