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音落丝毫不畏惧的站在林念面前,班里谁都知道,这姑娘说到做到,可是有义气的很。
更何况学校领导几乎都是一味的偏向她们这群好学生,说不定早就想要除掉白婧这群人了。
门外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,丸子头有些心虚了,走到白婧面前,两人耳语了几句。
最终白婧还是出去了,临走之前狠狠的瞪了她一眼,咬牙切齿道,“算你们狠,等着瞧吧!”
山里早晚温差极大,到了晚上已经有些泛凉了。
床铺被掀了个干净,只剩下一张光秃秃的床板,陈音落邀请她睡一张床,被林念婉拒了。
她随意铺了几件衣服上去,深夜被清凉的晚风吹醒,这才发现身上的小红疹愈加严重,胯骨处也被硬床板隔的一片通红。
深夜的情绪总是莫名其妙的脆弱,屋内一片漆黑,当凉风吹过她发梢的时候,林念的眼尾有些红了。
她还是第一次被这样针对,被骂这么难听的字眼,也是第一次和人这么剑拔弩张的争锋相对。
现在她想想都有些后怕,万一当时白婧真的扇上来了呢,这么多人看着她,难不成真的要打起来。
越想越觉得委屈,林念缩在奶奶给她强行装上的毛衫里,目光落到了床头那束栀子花上。
月光透过层层树影印到玻璃上,微弱细碎的光芒给洁白的花瓣展现出另一种生机。
她伸手拿起枝干,嘴角不知不觉的扬起浅淡的笑意,眼底秋水般的温软透过月光洒了出来。
心里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,她伸出指尖小心翼翼的碰了碰花瓣。
从她拿起花的那一瞬间,她就猜到了,一定是某个胆小鬼偷偷留下来的。
浓郁的月色与山融为一体,原本委屈烦躁的心情一瞬间烟消云散了,她将栀子花放到自己心脏的地方,小心翼翼的拥它入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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