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是。”他笑得阴恻恻,嘴巴歪向一边,“……付总巴不得恩恩情况越来越差,这样,就没人跟他抢东西了?”
初荧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肖逸恒。
她突然觉得他其实挺可怜的。
心胸狭隘的人,名不准言不顺地得到现在拥有自己的一切,就开始患得患失,觉得全世界的人都要在和自己抢夺。
她平静地问:“肖逸恒,你为什么讨厌付潮宇?”
肖逸恒顿了顿。
他很快又摆出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:“我不该讨厌他吗?”
初荧说:“他没有招惹你,相反,是你一直在招惹他。”
“切。”肖逸恒不屑地说,“你又知道多少。”
初荧没理会他,径直问道:“你不喜欢付潮宇,是因为自卑吗?”
初荧的声音轻飘飘的,却像一把过于尖锐的匕首,直直插在他的心口。
肖逸恒一点既然,整个人像个被引/爆的炸/弹,他气得五官都扭曲了:“自卑你他妈!”
他音量太高,引得护理站里的护士出来警告:“请你们小声一点。”
“抱歉。”初荧对护士说。
她仍旧是平平淡淡的模样,抬头,眼神里不含一丝恐惧:“难道不是吗?因为你得到的一切,都是付宏铭给的。但付潮宇不是。”
肖逸恒眼睛里像嗜血一样,他好几天没睡过一个安稳觉,此时看起来更加可怖。
“肖逸恒,你不用激动。”初荧不疾不徐地到饮水机那边,给他倒了一杯水,“你之所以这么激动,只是因为,我说中了。”
“但是,你有没有想过,你得到的一切,并不是你自己奋斗得来的。付潮宇也不是那个抢走你物品的掠夺者,你究竟有什么资本讨厌他?”
她的声线平和,像在叙述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,却句句戳中肖逸恒的痛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