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绥往前跨了步,不动声色地将他笼罩在自己的影子中:“云州偏远,自然是御剑过来的。”
我问的明明不是这个,江绪终于抬头去寻他的眼神,又不知道说什么,只能小小地翘了翘嘴角。
“师兄过来……用了多少时日?”
“从你离开招摇山后,”严绥的眼神很专注,带着难以掩饰的疲倦,“一路找过来,绪绪在外面待了多久,我便寻了你多久。”
愧疚顿时涌上江绪心头,夹杂着点说不出的雀跃之情,他颤了颤眼睫,轻声道:“不过是下山游历,犯不着让师兄如此费心劳神。”
忽地腰上一紧,严绥的脸骤然凑近了许多,他不容拒绝地摄着江绪的视线,语气轻飘飘的:“是犯不着。”
江绪鼻腔一酸,仓皇地闭了闭眼:“那师兄又为何……”
“若非绪绪一声不吭就走,我早十几日便能寻到你,”严绥打断了他,手上似乎是在拼命克制着力道,“绪绪,你又是为何要走?”
江绪张了张嘴,顿时无言,他不敢跟严绥对视,偏偏腰上的手松了开来,换做固定住了他的脖子。
“绪绪,”严绥的吐息全都撒在他脸上,温热的,让人难以遏制地脸红,“那并非是你的错。”
“那是谁的错呢?”
江绪低声喃喃,眼睛渐渐变得湿漉漉的,固执地垂着眼:“师兄其实是不想的吧,是我强迫了师兄。”
“不是,”严绥再次打断了他,无奈地叹气,“绪绪,你没有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