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嘉泽见他这反应倒也不意外,嗤了一声,又取了另外一封信递给了他道:“那位的身份,与静和猜的八九不离十,咱大宴的探子从玉葫传回来的消息,那位小殿下,自两月前便少出现在人前,说是病了在修养,但探子夜探过宫墙,殿阁内无主在内。”
“真的是他……”孟嘉熙眉眼一眯,抓着信的手又紧了三分。
魏王点了点头又道:“不仅如此,你猜怎么着?那王家的姑娘不是带着孔老夫人去观里了吗?你我原以为他们是想对老夫人有什么不轨,却没想到,他们只是拿着老夫人做幌子罢了。”
孟嘉熙抬头看他:“他们见面了?”
“拿了个经坛做幌子,使了招金蝉脱壳,便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了,也是天真。”也多亏了孟嘉泽不放心,鲜于恕与王雨燕都着人盯着,鲜于恕做事自然小心,很快便甩开了身后盯着的人眼,却未想到王雨燕身后也有眼睛。
孟嘉泽说的口干舌燥,走到桌案前,便端起茶盏喝了一口。
皇帝俨然已经习惯他这副样子,只白了他一眼,手轻轻敲击着桌面。
孟嘉泽将茶盏放下才道:“可考虑清楚了?那位小殿下该如何处置?不若直接杀了,你我便省去许多麻烦了。”
依着他的意思,便是让他死的悄无声息最是简单,也没有旁的什么需要再的顾虑了。
“你可想过,鲜于恕不远万里来,不惜以身涉险也要来我大宴到底是为了什么?”孟嘉熙边收好信件边抬头问他。
大宴国都离玉葫万里不止,他只身前来只为了掺合琛德观上的法坛?显然意不在此。
孟嘉泽却是失了耐心,他道:“管他想要做些什么,他死了便什么也做不成了。”
他说的也在理,毕竟这唯一有资格登基的小殿下都去了与玉葫人必然大乱,所有的计划必然耽搁。
“若是可以将计就计,趁此灭了玉葫呢?”他低头喃喃道。
孟嘉泽闻言也是一顿,而后道:“那便活捉了,即便想翻出什么花样,也必然逃不出咱的掌心。”
孟嘉熙闻言却是垂眸不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