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一出,让她吼间一梗,她有时是会忘记自己这长公主的身份。
“我有分寸,必不会出事。”也不知是不是心虚,她垂下了脑袋不去看他,闷闷回道。
孔冶嗤声笑了一下回道:“事有万一,但凡有那么个万一,我们这些人的脑袋便会因你落地,你当真敢貌这个险?“
静和很是肯定的摇了摇头,转身向身后的枕头下磨碎了片刻,很快一本书翻了出来,书页破旧,一眼去瞧去,就知是翻页了很多回,他将书递给了孔冶道:“我已罗列了数百种的疫症治疗的法子,但凡这次的疫证在里头,不出两日我便可找出治疗的法子来。”
她这也不是自大夸海口,毕竟从师父那处学来的医术,让她有这个底气。
孔冶接过那本书册,翻开书页细细看来,眼眸越看,神色越紧,其中震惊之意尽显无疑。
“这些,你是何时准备的?”他边翻书页边问道。
静和坦然答道:“出发前一日就开始了。”
自她知晓姜城有疫情起,她便开始准备这些了,一路行来,上面已然布满密密麻麻的字迹,皆是她亲手书写。
这厚厚的一本一看便知,不是一日之功,不得不说,此刻的孔冶,又被她深深震撼住了,这样的静和,睿智,聪慧,心怀天下,她筹谋孤诣的比他算的要远的多。
方才还坚若磐石要送她回京城的心,募得便软了一半,他深知她的性子,心怀天下,悲悯众生,像个投身于世间的活菩萨,她有她的坚持,他亦不想为着所谓的“为她好”,而禁锢着她。
孔冶那双深若寒潭的眸子紧紧地看向静和,乎的将手上的书册甩在一旁,猝不及防将对面的女人一把抱在怀里。
她纤细瘦小,在他怀里只小小一只。
静和整个人懵住,这好端端的,又怎么了?
她正要挣扎,就停头顶上方传来男人的声音:“留下可以,但你务必要护好自己,即便真的有疫症,你不可亲身去查,你能留下的唯一条件,便是护好自己。”
静和拽着他衣袖的手,募得顿住,心下一喜后回神应道:“好,我答应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