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字闻言一愣:“你既知道他难缠,为何还要招惹他?”
招惹?他要的就是招惹!
“嗤,温字,当惯了土匪,你是记不得自己到底姓什么了?”温盛冷冷的瞥了他一眼,便旋身起来离去,只脚刚刚迈到门口又顿住道:“找人看着二胡,吓吓那姓于的小子就是,莫真叫二胡得逞了,给那于有道创造个空挡,让他传信出去。”
温字应是,只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发呆,他想了又想,实在不记得公子何时跟那位孔将军见过面,结过仇?好端端的埋伏在这,就为等着一日?可不是闲的?
他虽然满心的疑虑,却是脚步不停的下去安排。
子时夜间,只听一声咕咕鸟叫声响起,片刻后与墨寨上方飞进一只白鸽,寻着那咕咕叫声而去,落在了一半开罅隙的窗台前,再飞离时,鸽子脚边已多了段束带。
一刻钟后,那飞鸽停在了孔冶的帐前,明木取下缎带便去寻孔冶。
“与墨寨?”孔冶手拿着缎带,默念的一声,只觉得一个寨子取这样文墨好听的名字实在好笑。
那束带上还写着进寨子的路径图与寨子里的部署,这于有道向来是刺探一科的绝佳能手,孔冶向来信他,但读到最后,孔冶眉头几不可微的皱了皱。
“怎么了?”齐钰好奇的看向他。
孔冶将缎带递给了他,只见结尾处赫然写着“速救!”二字。
确是于有道的字无误,但这是出了什么事儿,叫他这般慌张?于有道的性子他们了解的很,沉稳又有城府,即便是天快塌了,都未必会有动色,依旧能按部就班的照计划行事。
两人都是莫名,却只当这与墨寨棘手,即便是老道如于有道也慌了心神,越是如此,孔冶布置便越是谨慎,如此下来,反倒是将解救时间往后延了延。
孔冶将时间定在了次日晚间,他照旧让一小队人马前面带路吸引土匪,只是这回,这小队人马的不远处便有一大堆人马守着,只要一听闻到劫匪打杀声,便一应冲出鏖战,杀他们个措手不及。
与山匪比的就是人多,山匪再如何,一个寨子也不过百来十人,他们这次未为护赈灾物,前后三百人不止,先截了这一小批再说。
这回是孔冶领队,上马离去前,孔冶不放心静和,便将她送到了齐钰的账下,再让明木守好两人,毕竟目下一个病患一个弱女,实在是让人心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