孔冶思索片刻,而后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处:“这里总闷闷的的难受,不知何故。”
闷闷的?齐钰纳罕,莫名其妙的看向他道:“你这是病了?那我确实束手无策无能为力了,可要紧?要不要我给你寻个大夫来给你瞧瞧?”
孔冶:“……”
寻别的大夫倒是不必了,他身侧就有一位灵似神仙的大夫了。
孔冶便觉得方才在与他白费唇舌,是自己对他寄希太高了,是他不大配了。
莫名被嫌弃的齐钰却是浑然不知,仍旧一心替他担忧着说要给他找大夫,只是转头就见方才还在身侧的人,此刻已踱步离开了,唯余背影隐约,一息间,连背影都瞧不见了。
回尹府的孔冶,便回到了院子,也算是齐钰点醒了他,直接去寻静和去了。
只是此刻屋门关着,唯有阑珊在外守着。“公主可在?”
阑珊面色一僵,往屋门处挡了挡才道:“在的,只是殿下在沐浴,将军还需得等等。“
沐浴?那倒是不巧。他脑海里兀自想起刚成婚时,曾也恰巧撞过她沐浴,那回……
又来了,他只觉得此刻胸膛处的心似要跳出,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直传到了指尖,那费力按住,点了点头,深吸了口气定了定心神,便守在了外头。
约莫两刻钟后,阑珊才将他请了进去。
静和此刻已沐浴完毕,一身轻便的绫锻锦织月白裙,头发懒懒用只木簪子绾着,一身清香淡雅味道闻起来很是舒服。
“怎么样,可处理完了?何时可以启程?”她倒了杯冷茶递给了他。
孔冶深深看了她一眼,而后点了点头:“明日午时出发,叫几个丫头早收拾好东西。”
冷茶冷器,他握在手上,才觉心头那燥意渐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