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和未言语,抿唇看向孔冶道:“我未同意会去参加宴席。”
孔冶一滞,转头看向明木,见他也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,就知道是他传错了意思,他松了口气道:“我让明木来,就是来问你的意思,你若不愿意,直接拒了就是。”
说着便看向明木,明木接受到孔冶的眼神,募自一颤自知说错了话,忙认错道:“是,是小的会错了意,传错了话,还望公主恕罪。”
他一副求饶模样,静和便是有怒火也叫他湮灭,转而看向孔冶问道;“好端端的,怎要参加什么宴席?”
她心一直焦虑姜城旱情,恨不能立时能插翅飞去,被困在这两处无法动身,已经觉得罪恶,再大肆宴席饮酒作乐,她实在食不下咽。
“自然是有缘由的。”
孔冶看了眼明木,明木会意,便拉着阑珊出去,还不忘关上了房门。
关了门后,孔冶却是一语不发,而是背手在屋子里踱步,静和就睁着一双秋水的眸子,满含疑惑的看着他。
只见他走到一摆着花瓶的架子上,伸手拿起给静和看:“这是莫南瓷窑的上品,元青花萧,就这一只便不下百金。”
说着又将瓷瓶搁下,又转而走到案牍前,拿起她方才写字的狼毫,又道:“你可知道,这笔是狼毫瓷玉,笔尖取得是灰狼胸口的最柔软的那搓,笔杆子是切面的紫玉。”
接着又指了指一旁的笔架,砚台,就连笔洗都价值不菲。
静和皱眉不语,只是看着他。
只见他脚步终于停下,走到静和身侧道:“你说,这些东西,若是皆充以赈灾物资里,能救活多少流离失所食不果腹的百姓呢?”
静和眼眸睁大,有几分错愕,却没想到不过两日他就起了这样的心思,她似被惊吓到的小鹿,一双眼睛懵懵懂懂看向他,思忖片刻劝道:“捐赠,当得缘主心甘情愿才是。”
她这话说的直白,就差没点名道姓他要生抢的意味。
孔冶叫她懵懵懂懂的样子逗得一乐,成亲以来她多是淡然自处,显少能见到她这幅表情,他嘴角一勾,一双黑潭的眸子笑看着她道:“自然是自愿的,但需的公主赏面才是,若是今夜公主不来,这打算怕是白费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