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话音一落,场上立时噤声,方才挑拨的人忙抿唇,显然是被孔冶震慑道。
对面少女勃然变色,因她怎么也没想过,孔冶居然会站出来为长公主说话!
他这副样子,将玉燕又放在何处?陈品雅撇头看了眼手帕交王玉燕,只见她一双眼睛微微发红,正不可置信的看向孔冶那处,咬着唇瓣,委屈又可怜的样子,直让陈品雅怒意冲冠,她正要再言,就觉得手腕被人用力抓住,回头一瞧是她母亲。
李氏一声打断“雅儿,你今日话怎这样多,姑娘家家的也不怕旁人笑话。”
随后又对着静和歉道:“公主莫怪,这丫头实在是不成体统,约莫是见着公主开心,又想与你攀谈,有些乱寸胡言,还望公主见谅。”
李氏的心端着,一只手紧紧抓着女儿的手,深怕她在胡言乱语得罪了这位活阎王,面上带着讨好的笑意,桌子地下却是掐了掐她掌心,里头震慑之意甚显。
陈品雅咬了咬唇,不甘心的闭了嘴。
说来,换做之前孟静和的脾气,此刻该掀起案桌暴怒拂袖而去才是,但她却不是孟静和,她言笑晏晏端坐在那处,恍然看去,竟无半分脾气。
送礼吗?她忽然灵机一动,摸了下怀中,笑了下。
“是要送的,本想等些时候的,阑珊…”她说着从怀里取出一串紫珊瑚手串,递给了阑珊。
“太傅为国操劳多年,是大宴国肱骨,静和囊羞唯这紫珊瑚手串相赠,望老太傅紫气东来,福寿双全。”
阑珊手捧着那紫珊瑚手串,略有些心疼,这珊瑚手串公主可是费了些心思,点灯熬油好几些夜晚,才算是得了这串,她本以为公主这般尽心尽力的全是为送给将军的,怎想因着陈家姑娘的刁难,白便宜了老太傅了。
小丫头心疼,旁人可是不觉,只觉得公主此番的礼,实在是有些寒碜了, 紫珊瑚虽然难得,但对于勋爵世家到底不是什么稀罕物件,果不其然,底下立时嘲笑声片片。
陈品雅闻言更是嘴角一裂,这种串珠,她就是要个百八十串,府库也能立时翻出来,李夫人拦都没拦住张嘴就又是嘲讽“紫珊瑚是难得,只是”
陈老太傅忙起身打断,笑着对静和道:“公主既能来,就是给足了老臣面子,又授臣如此大礼,实在是有心了。”
虽然老太傅亦不喜孟静和,但今日生诞他只想乐呵呵的过,面色不愉的瞥了眼自家孙女,眼里头无不失落,他是臣子即便是三朝元老,亦从未依着这身份作威作福过,可是大房的子女却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