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本是想寻戒刀的,只是这并非寺庙,想要戒刀一时难寻,只得退而求其次。
绿至叫她说的一怔,有些心里打鼓,谨慎抬头看她,想着公主的做派,这刀无论何用在她手上都是危险的,到底是没敢说有,直接推说道:“剃刀院子里怕是没有的,大婚时都叫管家搜罗着锁进了库房里。”
静和“……”
寻个刀竟也这么麻烦。
她没在言语,待会让白管家去寻就是,动身进了屋子,在内寝找了正欲下榻的阑珊。
“施……”她猛咬了下舌头,卡在喉间的话又叫她咽下,心想这见谁都喊施主这习惯需得改改才是。
阑珊被她喊的身子一颤,昨夜挨打的恐惧又笼罩而来,摸在床沿边的手猛然一空,直接摔下了床榻。
人又重重磕在了地上,疼的她龇牙咧嘴痛“唔”了一声。
“哎,你别怕,我不会再打你了。”静和忙要上前扶她,绿至先快她一步,将她扶了回了榻上。
孟静和让绿至扶着她的后背,自己则伸手将她衣服推开,伤又裂开了,昨夜忙活半晌算是白费了。
她眉头直皱,看的两个丫头心惊胆颤。
阑珊强撑着身子想要下地求饶,语气虚弱昏沉,仿若下一刻便会晕倒过去,只听她道:“公主,是奴婢的…奴婢的错,奴婢没事的,今日就可下地,下地…当差。”
“不用不用,你且歇着,这屋子本也是因你受伤才收拾出来的,往后在此安心养伤便是。”静和心里对原身这位公主全无一丝好感,可人是原身打的,她是一定要照顾妥当的。
听见外头白管家问安,静和对着绿至说:“伤药在里面的柜子里,你今日为她再上一次吧。”
说罢,便缓步离开了内寝室。
阑珊看着静和远去的背影有些微怔,眼神略有些复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