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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像她不认为,在沈桓被她留在淮安的情况下,谢嗣初能够眼睁睁看她独自步入别人的陷阱之中。

即便知晓她定不是毫无准备,如若是他,也定不会放任。

对于谢嗣初而言,他得万分确定她的安全。

如若沈桓随她一同回京,他可能来,可能不来。因为他知道有沈桓在,她是安全的。

可如今沈桓被她留在了淮安,在明知道她会陷入险境的情况下,谢嗣初便一定会来。

她已经不能说清,这算不算一个赌了。

毕竟即使他不来,这个轻而易举便能够解决的险境,对她也造不成威胁。

但她还是紧张了。

紧张的不是谢嗣初不来她可能面临的困境,而是谢嗣初不来。

在安公公那番话之前,她一直觉得,她之后所有的谋划合情合理,再也出不了任何纰漏。

但是她后来发现,她好像忘了一点。

如若谢嗣初不爱她了呢?

如若谢嗣初对她的危险视而不见,对她的一切宛若未闻

她的心告诉她不可能,可是又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?

她凭什么认为,谢嗣初会在这些事情之后,依旧毫无保留地爱她?

那一刻,她知道她给自己留的后路出了差错,她得确认一番。

所以她留下了沈桓,赌今日谢嗣初会不会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