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突然有些不敢推开门。
那片葡萄蔓如何了?
想也不想,不过两月,如今还是寒冬,景象定还是和她离开时一样的。
但她却害怕推开那门。
这些日子雨下的多,那新栽的葡萄蔓也应该淹死了吧。
几株葡萄蔓罢了,楚映枝不知道自己在犹豫什么。
无论葡萄蔓活着,死了,或者半死不活,于她而言,又有什么影响?
葡萄蔓,又不是谢嗣初。
她说的是葡萄蔓,又不是说的谢嗣初。
她的手微微颤抖,轻轻地向前去,且在要触碰到那一刻,戛然停止。
她怔了一刻,突然眼泪就从眸中落下。
她意识不到自己哭了,如若意识到了,也只是会沉默地敛去面上不合时宜的情绪。
在那日之后,在这扇门前,她对谢嗣初所有的爱与憎,哪怕只是流露分毫,都显得那么地不合时宜。
她不知道为何她会走到这一步。
是她还不够狠心吗?
那她就该狠心一些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