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心看了一眼墓碑上的照片,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子,短发柔顺,笑得俏皮伶俐,眉眼是和她有些相似。再看墓碑上所刻的名字,石小辞。
“你想说什么?”唐心开门见山。
杜凌枫打开花雕酒,将酒水倒在墓碑前。一边倒,他一边说:“这是陪了我二十年的哥们儿。”
鉴于对方说话不正不经,唐心自动将石小辞理解成他的青梅竹马,“节哀。”
杜凌枫继续说:“三年前,小辞告诉我,她特别想看我得射击金牌。就为了这句话,我放下实战射击,铆着劲参加了射击比赛,并没日没夜地投入训练。在这之前,我已经练了十年射击。”
唐心震惊,慢慢蹲下来,看着杜凌枫。
杜凌枫仰头,狠狠灌了一口酒,“是亚锦赛。我原本有希望赢的,可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,就是沈清源。”
唐心点头,“猜到了。”
“等我回家,小辞已经病死了。”杜凌枫扭头看唐心,眼眶发红,“我没有完成她的遗愿,把金牌给她,这都是因为沈清源。”
“可是竞技就是这样残酷,总是有金牌银牌之分。其实我觉得,就算你得了银牌,小辞也一样会为你开心。”唐心说。
杜凌枫摇头,“我连小辞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,我不知道她见到我的银牌会不会高兴!所以,我就要把那块金牌从沈清源那里赢过来,给小辞看!”
唐心想了想,“后来,你又和沈清源比了一次?”
杜凌枫长舒一口气,“对,我找到沈清源,和他玩了次全盲打。结果你知道了。呵,是个男人都会不服气!”
“那你打算怎么办?”
“很简单,一直和他比下去,直到我赢。我觉得只有这样才对得起小辞,才咽得下这口气。”杜凌枫狠狠按着自己心口,“可是你知道沈清源有多过分吗?他不肯拿那块金牌做赌注。”
唐心无语。男人的逻辑,有时候就是容易拐进死胡同啊。
“小辞喜欢你吧?”她打算用女人的逻辑来开解杜凌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