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小插曲过去后,日子回到了正轨。
那日孟维书离开时神采奕奕,慕垂远许是猜到了什么,这些日子对着慕笙笙格外的宽和慈爱,嘘寒问暖体贴周到。两世以来,慕笙笙第一次发现,原来慕垂远也是能做个‘慈父’的。
京城里关于自己的流言纷扰,也陆续传到了慕笙笙的耳朵里。
赵枫那日在酒楼为她与旁人起争执,不过半日就演变出了无数个版本,最难听的,莫过于说她勾搭皇子不成,转而求其次,攀上了侯府世子。
慕笙笙对这些话并不在意,但她有些害怕孟维书会因此打了退堂鼓。
不过若他因此退却,自己也不怪他。
但让她惊讶的是,孟维书不但没有因此退却,还特意修书一封,递上了慕府。
信中他慷慨激昂,为她鸣冤,直言要她莫要放在心上,他已经修书给家里,待高堂回信后,便托媒人三书六礼上门求亲。
慕笙笙心中熨贴,一颗忐忑的心终于落了地。
再过几日便是曲江宴了,他们两人之事算是跳过了相看这一步,不过也无伤大雅。
依着孟维书信中所说,他父母都在凉州,他已修书寄去,三五日便可有回信,此事或许能在曲江宴前落定。
轻舒了口气,慕笙笙想到楚寰给自己的那块铁牌,她翻找了出来,擦了擦。等她与孟维书的事过了明路,她就找个机会还给他。
孟维书是楚寰提拔重用之人,他只是想将自己纳入府中,本是可有可无之事,定然做不出与臣子争妻一事。
她这厢想定,便将那铁牌带在了身上,只待再遇见他,便算是了却他们二人之间的事了。
这日下朝后,天色阴沉。
楚寰驾马出宫,远远地,便见宫门处纪升正在探头探脑张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