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在给你留脸。我说了没怀孕,我没做过伤风败俗的事,凭什么背这个锅!”余柳柳音量拔高,也是在说给院里的人听。

她没做过,原主也没做过,凭什么背个莫须有的孩子!

一天不行,一刻不行,一分一秒都不行。

激动之下连咳几声,牵动额头上的伤口。

伤口又有血渗出来。

院门口正在送客的周母听到争吵声,急急忙忙往屋里走。

没走的乡邻一听吵起来,顿时满眼兴奋。

忙跟着跑过去。

余柳柳和周慕安还在僵持着,全然没有洞房花烛夜的娇羞和喜悦。

周母暗自摇头。

余柳柳的父亲到底对丈夫有救命之恩,她们不能忘恩负义。

再者下放后,她们一家成了农村户口,没有后台,没了工资补贴,没有农村生活经验,老底很快吃光,家里早就寅吃卯粮。

回城遥遥无望,更别说恢复工作,又有哪个姑娘肯嫁进来。

儿子结婚的一应物品都是向生产队借的,结完婚还要还回去。

周家哪有资格嫌这嫌那。

至于余柳柳腹中的孩子……

想了想,劝解道:“柳柳,既然你嫁到我们周家了,就安心过日子。慕安眼睛虽然看不见,但是心不差。孩子……”

“没有孩子,我没怀孕,我嫁过来也想安心过日子,可你们非要往我头上扣屎盆子!”余柳柳语速很快,但吐字清晰。

周母还没开口,就有人插嘴:“放屁,吐得那么厉害,还说不是怀孕。我们都是过来人,你可瞒不过我们的火眼金睛。”

又有人说:“你婆婆刚跟我们几个说,不让我们把这件事传出去,有这么好一个婆婆你不知道珍惜,起啥幺蛾子。”

“这种女人就是欠打,打一顿就老实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