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什么情况?"在韩亦诊断完后,顾深又重新俯身在时诺床前,摸了摸他的额头,动作和表情都携带着怜惜,韩亦要不是具备强而有力的专业素养,差些就看出神。
这还是顾家那个对任何事,任何人都漠然视之的顾二少么?
"肠胃炎,平时要注意饮食,时少爷的肠胃应该是本身就不太好我这边开点药给他吃下,睡一觉就没事了,顾少爷不用担心。"韩亦的嗓音里带着一份紧张,怀揣着几分小心翼翼。
"嗯。"顾深依旧坐在时诺身侧,将他的一只手握在手心,又小声趴在他耳边叫了一声,"诺诺,起来吃药了"
语调放得极低极柔,在一旁配药的韩亦不由地侧目去看他,借着熹微的光,是朦胧之间的错觉么?他觉得眼前这个顾深,浑身散发出来的,满是缱绻的柔情。
时诺很疼,但又很困,含糊不清地发出几个音节,顾深没有听清。
顾深又凑近了些,将时诺整个人往自己身上揽:"是不是很疼?把药吃了就不疼了,嗯?"
齐叔端来了一壶温热的开水,已经按照顾深的吩咐,将温度调试得刚刚好,但顾深还是不太放心,自己试了一口,再添了少许热的。
接下来喂药的过程,才叫做艰辛。
时诺自小就怕吃药,每次谭惠都要连哄带骗一个多小时才勉勉强强能吃一粒半粒进肚,但谭惠身为一个母亲,有足够的心疼和耐性哄自己的儿子。
旁人岂愿意耗费这些时间在这无谓的事情上面?时诺是一个成年人了。
可是,顾深对时诺的耐性,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