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何况,还有个时夏与他相陪,皇宫寒意,自然不比家里温香帐暖的好。
不是在沉默中爆发,就是在沉默中变态。
已经变态了蔺柒颐一怒之下直接给琦国上下来了个大换血。
新皇雷厉风行的揪出了藏匿已久的蛀虫,迅速开放科举招揽人才,无论寒民贵子皆可参加科选,举国上下轰动,纷纷涌入京城。
这一期间,那些贪污证据俱全的大臣,被该抄家的抄家,流放的流放,成箱的锭银珠宝不停的往皇宫里搬送。
蔺柒颐险些被气笑,之前先皇在的时候这些人天天哭穷,在家里过得大富大贵,丝毫不理会难民无数。
现在倒好,抄出来的东西却堪比国库!
这一收拾,转眼便过了几月,新皇被推迟的大婚也陆陆续续开始筹办。
年份将至,蔺柒颐干脆把大婚挪到年初前几天,举国上下一片喜气,灯笼罩火无一不缺,甚至已经有了噼里啪啦的鞭烛炮火声,和街道上孩童的欢声笑语。
白如绒毛的雪纷纷下至,染了一地的寒冬白意,站在树下赏雪的公子一身白衣,直接与着并不大的雪意融为一体,仿佛转眼就能消失不见。
蔺琦玉看到这一幕,不知为何心里有些发慌,急忙走过去紧紧攥住那人的手腕,在白茫茫的雪地上留下一串匆忙的脚印。
时夏回过神,看着他头顶落的白,拿出旁边的油纸伞打在两人的头顶,有些不赞同道:“出来怎么不打伞?生病怎么办。”
蔺琦玉皱眉用手摸了下时夏苍白的脸,触及冰凉,语气不善,带着质问:“带伞了为什么不打开,不能着凉你不知道吗!我去找人给你煎药。”
想逗他玩的时夏连忙拉住他,把脸埋在他的颈侧强行取暖,来阻止他那丧心病狂的行为:“你知道我最讨厌那东西。”
蔺琦玉被脖子里的冷意激的一个机灵,偏偏拿他又没办法,只能拧着唇独自生闷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