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闻言,脚步一顿,半晌狠狠在江星列肩膀上拍了一下,道,“你这话说的,真是刺耳,你我什么交情,怎么也跟孤说起这样半点用处都没有的客套话,这是想膈应孤吧。”
江星列揉揉肩膀,道,“殿下轻些,您那伤才好几日。”
“早就没事了,”太子叹道,“你莫不是听了你家那位抱怨,说孤待她姐姐无情,才在孤面前这般说话吧。”
江星列从容道,“臣绝无此意,只不过刚才不知道该说什么。”
“你可不能随意敷衍孤,”太子苦笑一声,“若连你都如此,孤都不知道该相信谁了。”
江星列知道太子的意思,但承担当朝太子的完全信任,他自认做不到。
江星列询问道,“文淼呢,最近怎么不见他。”
“文家今日鸡飞狗跳,他正忙着。”太子回答。
两人一路闲聊,步行回到东宫。
沈绵在沈绮这儿睡了一觉,这会儿刚刚起来,跟周瑾坐在一起说话。
周瑾伤刚养好,已经回去接着读书了,读完书后,还不辞辛苦地跑到沈绮这里,照看弟弟妹妹。
沈绵见他脸色不好,对沈绮道,“才多大的孩子,何必如此苛责,你看看这小脸白的,才多大的孩子,就这样逼着他辛苦读书,再怎么着,也得把伤养好了。”
在沈绵看来,东宫未来的继承人固然得有本事,但还得身体健康,平安长大。
周瑾怀里抱着妹妹,听了这话,对沈绵道,“我新换了一位老师,很是严格,睡觉的时辰都少了。”
“好端端地怎么换老师,”沈绵看向沈绮,道,“别是白家那边换的。”
“就是白家换的,”周瑾认真道,“白家舅舅还说,这位老师是十五年前的状元郎,外放多年,学识渊博他特地找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