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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自己失望,其实不算什么,但沈绵不想让江星列失望。

江星列爱她,便不强求;沈绵爱他,却想强求一回,他们是不想让彼此失望,他们希望彼此都可以得到最满意的结果。

爱总是如此,甜蜜之下隐藏利刃,有些人把利刃刺到别人身上,相互伤害。

但有些人,却把利刃刺到自己心口,然后隐藏伤口,选择忍受痛苦,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。

明明是自己的伤口,却要为对方痛苦。

沈绵和江星列做出了同样的选择,或许双方都希望对方将利刃刺到自己胸膛上。

“我怎么样都可以,”江星列终于出声安慰沈绵,道,“我的绵绵,我怎么样都可以,没事的,没事的。”

沈绵倚在江星列肩头,“嗯,我知道,我知道你的意思,我没事的,这么些年,我还不至于连这么一点小事都扛不起来。”

沈绵咬紧牙关,“不会有事,对吗。”

“对,”江星列轻轻抚摸着沈绵的脸,柔声道,“什么事情都不会有,绵绵不论如何,都是绵绵,是我当初费尽心思娶回来的小娘子。”

沈绵撇过头,强忍着没有哭出来。

她一哭,只怕江星列也要跟着难受。

但她不知道,见她连眼泪都忍了回去,江星列更是觉得胸口一阵憋闷,好似有什么东西,压得他喘不过气。

两人沉默许久,大约过了半个时辰,宫中有空闲的两位太医,还有盛京中颇负盛名的几位郎中,都被请到静国公府中,去了思敬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