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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绵笑笑,把另外半碗鱼汤也喝完了。

两人商量好照顾孩子的章程,沈绵就在六月天里坐了一个又难熬又欣喜的月子。

天气难熬,孩子一个时辰左右就要哺乳,尿了会哭,拉了会哭,饿了会哭,想让大人抱会哭,总之这个小丫头,实在是让这夫妻二人过了人生中最艰难的一个月。

江星列能够把大理寺乱七八糟的卷宗整理的漂漂亮亮,却被自家这个还没满月的小心肝熬的眼下乌青,神情恍惚。

沈绵要比江星列略好一些,面色红润,脸上的肉都多了不少。

这些日子,她只管吃好,喂好孩子,连一片尿布都没有给女儿换过,那些事情都是江星列做的,他不让沈绵沾手这些事情。

快满月时,夜里孩子一哭,沈绵和江星列一起醒过来,江星列给她换完尿布,重新倒在床上。

沈绵倚在江星列怀里,低声道,“不如满月后就交给乳母吧。”

江星列迷迷糊糊地道,“怎么了?”

沈绵道,“事情都让你一个人做了,如此也是你一个人辛苦,我这心里,有些不舒服。”

江星列笑着把她揽进怀里,道,“心疼了?”

沈绵道,“是啊,心疼得很。”

江星列扶着额头,道,“也确实辛苦了些,比我想得要艰难许多。”

“确实,晚上交给乳母吧,白日里我们照看吧,”沈绵道,“我觉得你这几日恍惚得很,侍女跟我说你昨日在台阶上险些跌倒。”

两人商议好,江星列也松了一口气。

小心肝满月,小名终于起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