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氏瞧见沈绵,把她拉过去,低声道,“绵绵啊,我刚刚瞧见韩家五娘子了,那年纪着实小了些,这要是娶进门,她能伺候好你哥哥吗,只怕是还要你哥哥伺候她,这能行吗?”
郑氏其实已经看中了盛京一位侯府的嫡娘子,那娘子已经十九,因为丧母丧祖父,连着守了五年的重孝,今年才出的孝期,就赶紧来说亲了。
郑氏很是中意那位娘子,据说性格温婉柔和,很有大家风范,讨得了郑氏喜欢。
沈瑞倒是不咸不淡的,并不是很瞧得上那家。
沈绵闻言,道,“这有什么,父亲这些年也很照顾母亲的呀,我这样不成体统,不也是星列在照顾我吗,夫妻之间,只要合得来就行,不见得非要妻子看顾丈夫啊,难道那位侯府娘子就能伺候我二哥哥?”
沈绵一向不喜欢和母亲说这些事情,她自小不一样,没有学过什么女戒女则,更没有委屈自己伺候丈夫的想法。
沈绵觉得江星列伺候自己没有什么,沈绵还常常支使江星列给自己端洗脚水呢,这有个什么。
推己及人,沈绵觉得二哥哥要是给未来的嫂子端洗脚水,也不是什么大事。
这些年来,沈秉也很是照顾郑氏,郑氏心安理得。然而这件事情,落到自己儿子头上,那就不一定了。
只怕郑氏要知道沈瑞会给她未来的儿媳妇端洗脚水,郑氏会气死的。
那可是自己的儿子,少年探花,前途无量,在家照顾媳妇,成何体统!
她都不舍得支使自己儿子呢!
大概天底下的母亲不少都是这样的想法,看不得自家儿子伺候媳妇。
郑氏听到女儿反驳,立刻训斥道,“我才说了一句,你就有十句等着我,你怎么这么能说话?”
沈绵赶紧赔笑,道,“哎哟,我错了,我错了还不许吗,娘,您别生气,咱们有话好好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