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思敬院,江星列的酒就醒的差不多了。
沈绵早早地躺在床上,看见江星列披着中衣回来,长发湿漉漉的,先给了他一个白眼。
江星列把手里的布巾塞到沈绵手里,柔声道,“绵绵快起来,给我擦头发。”
这声音可谓无限温柔了,大有认错的意思。
沈绵坐起来,把布巾捂到江星列头上,蒙上他的眼睛,冷酷无情地说道,“你知道错了吗?”
“知道了。”江星列顺从地回答。
“你错在哪儿了。”沈绵接着问。
“我,”江星列思忖片刻,道,“我哪儿都错了,绵绵别生气。”
沈绵快气死了,这话说的,一点诚意都没有!还知道错误,知道个鬼!
沈绵继续用布巾捂着他的脸,“你再说。”
江星列叹气,道,“只是瞧见李羲,就想起当年岳父和兄弟到处夸他,撮合你们这件事情,便觉得不高兴。”
险些叫一个不如自己的人比下去,他当然不高兴。
沈绵冷哼一声,道,“那当年我可曾动摇过,我现在还常和娴宁见面说话呢,我要是找事儿,你这日子都甭想过了,你还敢借酒撒酒疯,你还敢吗?”
江星列就是在无理取闹呢!
“是是是,我再也不无理取闹了。”江星列把布巾从脸上掀开,搂着沈绵说道。
“真是,今日刚刚跟老师说,他给我找了个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夫君,我为他上刀山下火海都愿意,结果晚上你就让我没脸,真是好生过分。”沈绵把布巾拿回来,开始给他擦头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