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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廷芳很不好意思,目光落在安王身上,意思是自己今天是陪着安王过来的,安王相邀,他们两个又是连襟,当然不好推辞。

而且今天来辩驳的双方,不少都是这次科举的学子,及第或者落榜的都有,江廷芳也得跟他们来往。

江星列好似没瞧见他的目光,只道,“去楼上。”

江廷芳迟疑了片刻,这话说两遍,意思就是不让他质疑,只需要听话就好。

江廷芳自是不傻,兄长肯定不会害他。

而且他和安王虽是连襟,但和皇子往从过甚,瓜田李下,到底说不清楚。

江星列如此吩咐,他也好有个正经理由脱身。

“我听兄长的。”江廷芳低低地说道。

安王见状,意有所指地笑道,“廷芳?又不是小孩子了,科举及第、已经成婚的人,世子怎么还是管教得这样严格。”

又不是没断奶的孩子,至于如此?安王的玩笑话,也不知道是调侃,还是嘲讽。”

“年轻人啊,还是要放出去闯荡,一辈子拘束着,?日后可怎么挣个前途出来。”安王把手按在江廷芳肩膀上,不准备放人离开。

笑话,他就要让静国公府往自己身边倒,江星列像做陛下的臣子,想离开盛京的漩涡,做梦去吧,绝不可能!

太子好奇地看着他三弟,道,“孤本想劝劝三弟,在府上好好读书,修身养性,没想到三弟是想奔个好前程,不知道三弟要奔的前程是什么,不如跟孤这个兄长说说,可别走错了路。”

这话就有些诛心了,但安王已经出手,太子也不能放着不管。

安王露齿一笑,仿佛对这个兄长半点介怀都没有似的,道,“太子兄长素日里操劳国事家事,弟弟哪里敢让您费心,只是觉得我现在年纪不小了,也该拿出些本事,给父皇和兄长分忧,至于教导嘛,弟弟有父皇教导,最近又常去苏老太傅身边说话,到底学来一些本事,所以就不劳兄长为我操心了。”

安王的手还放在江廷芳肩膀上,江廷芳有些别扭,他们兄弟斗法,非要自己卷进去干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