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郎七岁,是个严肃的小男孩儿,小小年纪就像个学究似的,芸姑十分活泼,总是去撩拨哥哥,让他陪自己玩。
大郎显然对妹妹没有办法,跟着她到处跑。
叶氏看见沈绵喜欢两个孩子,心里又高兴,又有些莫名的怜惜。沈绵道,“我家里两个哥哥,也十分疼我,可惜今年过年见不到面,看见他们兄妹玩耍,我心里也高兴。”
叶氏忍不住抓着她的手说道,“弟妹这样好的人,日后必定求仁得仁。”
沈绵知道她的意思,道,“我还要留一顿时日,大嫂不嫌弃,就常带他们过来玩,世子闲着也是闲着,回头让他指教大郎功课。”
叶氏心生欢喜,儿子要是以后能考个功名,她当然高兴。
“你不嫌他们烦就是。”
“哪儿,我喜欢着呢。”沈绵笑道。
来回几次,沈绵和叶氏倒是亲近起来。
等初六出门,沈绵才听碧云说了一嘴。
沈绵对江星列道,“这话是哪个瞎说的,我何时管制过你了,你又何时惧我,这些人没事也不知道多看两本书长见识,就知道胡说八道。”
江星列不置可否,惧内就惧内吧,流言蜚语,总是挡不住的。
沈绵到了知府门前,陈知府和陈夫人一起带着儿子在门口等着。
陈夫人一见沈绵,就笑开了花儿,道,“世子夫人可算是来了,屋里一堆人等着呢,您可就是我们这些妇人见过的最尊贵的人了。”
沈绵笑道,“我难不成还长了第三只眼吗,我和世子,也不过是寻常人罢了。”
陈夫人用帕子掩着嘴笑呵呵地道,“我们小地方,可不就是没有见识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