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星列打了个呵欠,他有些疲倦,“吩咐厨房做些吃的,一会从母亲那儿回来了,咱们接着吃,你也是,每次在母亲吃饭,都是一小口一小口的,我都替你着急。”?
沈绵横江星列一眼?,她能怎么办。郡主吃饭温温柔柔,勺子放在汤碗里都没有声音,她自然不能像平常一样随意。
郡主吃饭也是真吃的少,每次吃半碗,绝不多吃,她也只能陪着少吃些。
“你知道陛下给六皇子娶的什么名字吗?”江星列道。
“什么,不是让老师起吗?”沈绵随口问道。
“叫净玄,就是你那几个小徒儿的法号,玄妙的玄,”江星列摇头,“也不知道这周家是做了多少亏心事,陛下生怕六皇子养不活,每日都要去看一眼,几个太医轮班守在嘉嫔宫里,还取了这么一个法号。”
沈绵道,“你也是,现在什么话都敢说了,陛下老来得子,可不是当个宝贝护着吗,何况三宫六院才得了十二个孩子,可不得小心捧着吗。”
江星列点头,“是啊,以前还有传言,说是周家的皇位来路不正,被诅咒了,所以子嗣不丰。”
自从娶了沈绵,江星列的话就越来越多了,而且还都是闲话,就跟妇人们凑在一起说别人家的闲话似的。
“这话你也信,谁的皇位不是踏着前朝的血得来的,”沈绵不以为意,“成王败寇啊。”
她这些日子看的史书也不少,越发明白这几个字的意思了。
江星列心想,沈绵自从嫁给自己,便不像从前那样天真,想的事情越来越多。
“走吧,该去吃饭了,晚了母亲肯定不高兴。”江星列起身,帮沈绵把发簪扶正,披上外衣,两人又重回主院。
这回江廷芳蔫头耷脑地坐着,亭哥儿又是满地跑,被江星列抱在怀里,举得高高的。
“亭哥儿想大舅舅没有?”江星列问道。
亭哥儿被逗得咯咯笑,两条小腿在空中乱蹬,显然喜欢被这样举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