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太后笑了笑,道,“说什么糊涂话,你是哀家的孙儿,哀家盼着你,能够坐上那个位子,你放心,哀家会撑着的。”
齐王帮太后喂药,接着说,“母后,沈绵知道她进宫会受您的责难,她今日如此,不是设计您这样简单,她是怕外祖父从老家回来,对沈家下手,?所以先发制人,要帮沈家稳固圣心,又重提当年科举一事,败坏外祖父声名,也是儿臣得意,以为沈家这个小的蠢笨,不足为惧,才想用她震慑沈家,不想反倒被她先摆了一道,眼下她了父皇喜欢,母妃暂且忍一忍,儿臣一定为三郎报仇。”
于贵妃听罢,便明白过来。
齐王明白自己这是小看了沈绵,大小沈氏,都不是省油的灯。
他想对周瑾下手,然而东宫被护着铁桶一样,他根本找不到机会,现在还被沈绵算计,自己光顾着前朝,可是身后却只有太后能帮他一把,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抓住太子的把柄,将他掀翻。
他这位兄长,实在太谨慎了,简直滴水不漏。
齐王给太后喂完药,只觉得头顶像是悬了一把利剑,稍有不慎,这剑就要落下来,取走他的性命。?
太后靠在床上,拍拍他的手,道,“放心,皇帝是哀家的儿子,哀家了解他,你和太子,他至今还在观望,有了你这个六弟,你们俩的比试还长久着呢。”
于太后这话倒是没说话,齐王心里明白,皇帝想为大夏挑一位合适的继承人,?在皇帝眼里,那个位置是能者居之的。
皇帝身体康健,必定觉得自己的日子还久长着,史书上熬到五六十的继任者都不在少数,齐王觉得自己还是得慢慢经营,他和太子一时之间是分不出高下的。
齐王看见女官在跪在地上,吩咐人将她拖出去,贵妃只是看了一眼,没有阻拦。
于太后睡着以后,于贵妃起身,和齐王夫妇一起告退了。
“母妃给你添麻烦了。”于贵妃挽着儿子的手说道。
齐王安慰她道,“母妃只是疼爱三郎,这没什么。”?
于贵妃苦笑一声,“是啊,三郎养在我膝下,一想到他死在牢狱之中,我心中便火烧火燎的,恨不得让害死他的人去陪葬。”
“母妃心中明白,三郎身死,你舅舅们也脱不开关系,也怪我没有教导他,让他学会谨言慎行,”于贵妃摇头,“倒是连累了你。”